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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第一狗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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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杵因為跑得急,本來就有些喘不過氣, 加上見到賈赦後情緒激動, 硬是嗑巴地說不出話來。

宋奚用冷翠地目光看著林杵, 語調不怒自威,“你別急。”

林杵被宋大人淩冷的威勢震得楞一下, 隨即緩過勁兒來,口齒也伶俐了,急急對賈赦道:“大姑娘她吐血了!”

賈赦目光驟然發冷地看向林杵。

林杵知道大老爺也有些不太信, 其實他到現在也有些恍惚, “大姑娘年前病就好利索了, 這段日子連人參養榮丸都停了,身子好的就跟常人一樣。可誰知道打昨兒個開始, 她就突然咳嗽起來。起初咳得輕, 請了大夫說是著涼所致, 就開了幾劑止咳的藥, 到今兒喝了仍不見好,咳嗽卻是越來越厲害, 至剛才, 竟咳出一口血來。老爺見情勢不妙, 便打發小的來請您出面, 還要再勞煩老爺的面子去請高禦醫一趟, 求他給我們家大姑娘好好看看。”

賈赦立刻寫了名帖,打發人去找高伯明,轉而就和宋奚告辭, 也不乘車了,騎著快馬直奔林府。

賈赦下了馬,便有林府的小廝急忙去通稟林如海。林如海快不出來迎接,賈赦擺手示意林如海不必寒暄,先去瞧黛玉。

黛玉正臉色慘白地躺在榻上,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,人也沒精打采,但見了賈赦,就笑了,還鬧著要請禮,被眾人忙給勸下了。

賈赦知道自己在,黛玉還會強撐著應付,遂只簡單囑咐她別擔憂,“估計是什麽急癥,那大夫沒能對癥下藥,回頭等高禦醫來了自然就好,你也不必憂慮。”

黛玉勉強笑著應承,“這點小病,勞煩大舅舅親自來看一趟,真過意不去。”

“當我是親舅舅,就不該見外。外甥女就你這麽一個,不疼你疼誰。”

黛玉聽這話甜甜地笑起來。

賈赦怕她再耗費精神,轉而出了門,才細問林如海,她到底是因何犯病。

林如海搖頭,“打昨兒個開始的,突然如此,我也不大清楚。”

賈赦想起紫鵑來,黛玉從賈家搬走的時候,特意跟賈母討了紫鵑回林府。可見她們主仆感情好,賈赦遂讓林如海把紫鵑叫來。

片刻後,紫鵑便進門老實地來拜見兩位老爺,應要求說了經過,“前兒個也不知鬧什麽邪,我陪著姑娘去院子裏采花做胭脂用,不知從哪兒傳來了一陣琴聲,姑娘聽了後便有些發癡,呆呆立在原地不聲不響,接著便就哭了,眼淚怎麽勸都止不住。我便勸姑娘回房,誰知姑娘跟著了魔一樣,一邊流淚一邊說要等著琴聲了了再走。我見狀不對,就打發人去把那彈邪曲的人轟走,又硬勸了姑娘回房,這才算作罷。”

林府如偌大的府邸,前後是兩條街,左右與之相毗鄰的官員府邸也都相距很遠。區區琴聲才有多大,怎可能從府外傳到林府深處的園子裏。

賈赦問紫鵑後來如何,她派出去的人可找到彈琴的人沒有。

“哪能找著,也辨別不清琴聲從何處來的,出門去尋,街上空蕩蕩一個人沒有。”紫鵑如實回話道。

賈赦又問黛玉因何聽了琴聲不走,紫鵑也疑惑地搖頭。

“只說覺得耳熟,聽了便落淚,再問又說不清楚了。”紫鵑道

這時高伯明來了。

賈赦也沒有多餘的話問紫鵑,打發她趕緊回去伺候她家姑娘診脈就是。

賈赦和林如海就在偏廳等待,許久之後,才見高伯明診完脈完過來。

賈赦一瞧高伯明眉宇間疑雲不散,便料知這次黛玉的病來得邪門。

高伯明對立刻起身追問他的林如海道:“從脈象上來看,令千金的病癥是受驚郁慮所致,至於吐得那口血,目前對她的身體倒是暫無大礙,只是再這樣持續下去,便就不好了。”

高伯明當下就只能開一些溫補止咳的藥與她,對她身體肯定無害,但是否有用卻難說。

林如海聽得有些迷糊,看向賈赦。

賈赦忙起身去送高伯明,轉而讓他明說這病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“這種病我以前也見過,卻沒有林姑娘來得這樣急得,而且論年紀,她也不該有這樣的病。”高伯明嘆道。

賈赦無奈地看他,“你快別賣關子了!”

高伯明看眼等在那邊的林如海,沖賈赦耳邊小聲道:“這是心病,要用心藥醫。”

“心病?”

賈赦疑惑看高伯明,見其表情有異,方知他所謂心病的真正意思了。送走高伯明之後,賈赦的臉色便陰沈的可怕,連林如海見了都不大敢和他說話。

賈赦讓林如海先照著高伯明給的藥方抓藥,盡量讓黛玉在心緒平靜的情況下養病。

林如海應承,也是憂心忡忡無處紓解。

“一定會有解決之法。”賈赦拍拍林如海的肩膀,便和他告辭,要他記得隨時把黛玉的情況告知於他。

回到宋府後,宋奚問了情況,賈赦便把經過告知了宋奚。

宋奚聽聞此言,也是納悶,同樣也和賈赦的想法一樣,那陣邪門的琴聲,很有可能就是黛玉害病的根源。

“沒問一問林姑娘,是不是這琴聲勾起她什麽思緒了?”宋奚問。

賈赦搖頭,“也說不真切,只覺得依稀熟悉,聽了便淚流不止,難以自持。”

“最近怪事一樁接著一樁。”宋奚邊說邊把熬好的參湯遞過來,告訴賈赦熱度正好可以入口。

賈赦接過來便一飲而盡。

宋奚含笑看著他,“怕是味兒都沒嘗出來,便咽肚子裏去了。”

賈赦斜眸看宋奚,“嫌我不會吃,白瞎你東西了?”

“一根草罷了,我哪會心疼,我只心疼你沒吃出味兒來。”宋奚說罷,又道, “明早喝粥。”

賈赦換成疑惑地眼神看宋奚了,喝個粥而已,也值當他堂堂武英殿大學士提一下?

“你最近用飯太少,我特意叫人熬了滋補粥,碎米砂鍋燉一夜,味道正好。”宋奚意在讓賈赦在吃飯上頭多花點工夫。

賈赦不以為然,應承後,就去做自己的事。

次日一早,賈赦果然如宋奚所料那般,急急忙忙一口喝幹粥,手裏還拿著一塊餅,便和他告辭。

“你這是?”

“邊走邊吃。”賈赦解釋道。

宋奚無奈笑,“你這麽急又去哪兒。”

“先去一趟鄰家軒,再趕回禦史臺,下期《鄰家秘聞》的內容還要商量一下。”賈赦道。

宋奚:“早些回禦史臺,今兒個你可能有好事情。”

賈赦挑眉看宋奚,納悶是什麽好事兒,卻因今兒個起的晚,也沒工夫多聊。便沖賈赦擺擺手,然後就匆匆去了。

宋奚笑,看著賈赦的背影,也試著舉手和賈赦揮一揮。

賈赦坐在車上吃完餅後,擦了手,喝了口茶,正好就到了鄰家軒。他下車後即刻在二樓見了方正路和柳湘蓮。

“老爺,咱們這期的內容若發出去,只怕會惹起不小的爭論,怕只怕皇上那頭也會不高興。”

方正路把他總結出來的初稿遞給賈赦看。

賈赦翻了翻,粗略看了一下內容,便點頭,示意方正路後幾個故事就都按照這個來。

“老爺真坐定心思這樣寫?”方正路問。

柳湘蓮就看不慣方正路這樣,拍桌道:“就這麽寫怎麽了,我看挺好,你啰嗦什麽,咱們老爺還有怕的事?”

方正路:“你懂什麽,這件事牽一發而動全身,況且老爺是著書人的身份眼看就瞞不住了,這種時候《鄰家秘聞》發出這樣敏感的事,很容易讓老爺身處困境。這件事往小了說,可以說老爺是體恤那些孤苦可憐的弱女子,往大了說,便就是挑釁‘三從四德’,違背儒家禮教。”

“就事論事,扯什麽大道理。若有人願意扯,就隨他們去。人不能活在別人的口中,那才叫可笑。”賈赦讓方正路放心去做,不必管什麽後顧之憂。

方正路應承後,便見賈赦已經起身要走,就忙和柳湘蓮一起躬身,恭送賈赦離開。

賈赦走了兩步,頓了下,轉而問反正路:“附近州縣選址學堂的事,怎麽樣了?”

方正路:“都在進行中,蒲柳縣和永樂縣已經買好了地方,正張布置,回頭弄成了,就會請先生招學生,正式上課了。”

賈赦再囑咐道:“不過教些淺顯的東西,先生就找當地的秀才就行,學識可以不必太高,但人品一定要過關。調查教書先生背景德行這件事,就交由黑豬去辦。”

方正路等連忙應承。

賈赦這才快步下樓,匆匆去了。

方正路和柳湘蓮一路送到門口。柳湘蓮目送賈赦久久之後,方回了神兒。

“大人真忙啊。”柳湘蓮心疼地嘆息完畢,轉頭問方正路,“你覺不覺得大人近來又清瘦了些?”

方正路點頭,擔憂道:“怕是以後清減更甚。”

“呸!趕緊把話收回去!”柳湘蓮呵斥方正路道。

方正路笑著點點頭,表示他這就收回去,再打自己一嘴巴,怪自己亂說話。

柳湘蓮這才作罷,有說有笑地和方正路回去。見方正路準備吃早飯,正閑著,他便伸脖子湊過來,高興地和他小聲說,自己好像找到合適的姑娘訂親了。

“還有這等好事?倒說說,哪家姑娘。”方正一邊恭喜,一邊好奇問。

柳湘蓮神秘一笑,“還沒定呢,我豈好隨便道出人家姑娘的身份,等回頭定了我告訴你喜訊,你備足紅包等著就是了。”

“好好,我等著,你要是真成了,大婚了,我舍下本錢,送你一份厚禮。”方正路哈哈大笑道。

柳湘蓮轉而打量方正路,“你怎麽還不著急,年紀也老大不小了。”

“我和你不同,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人生很多事都看得開,至於女人孩子嘛……我自己都沒糊弄好,哪能再拖累別人。”方正路嘆道。

柳湘蓮:“胡說八道,你這樣還不算好,什麽算好?滿京城去找,有幾個男人像你這樣為人正派,而且上進掙錢,一年還有幾鬥金入腰包的。你這樣的要去找媒婆說媒去,想要和你結親的姑娘只怕能從城頭排到城尾去。”

“胡說八道什麽,我算什麽人物,你說的那是宋大人。”

“不是,”柳湘蓮直搖頭,“宋大人那樣的,只可遠觀,好是好,但就是太好了,除了咱們老爺,誰有本事和他相配?敢追求他的人還真沒幾個,我敢保證沒有你的多。”

“你這誇讚我聽著怎麽這麽別扭呢,行了,還是趕緊忙正事兒去。”

……

賈赦到禦史臺後,便得了皇帝的傳喚。

秦中路隨後湊過來,和賈赦透露他今早上剛打聽到的消息,告訴賈赦這回皇帝宣見他,估計又是長公主的事。

這兩天禦史臺的參本根本沒有停過,而且這件事越吵越熱,而今道理也是越說越大,都扯到整個皇族公主的臉面上了。因為這件事,幾位養了郡主的老王爺也無法坐視不理,遞了本子直達天聽,希望皇帝處置了給皇家丟臉的竇駙馬。

秦中路:“這和竇駙馬私通的女子要是普通的人物也就罷了,她可是白蓮教教主!竇駙馬和作惡多端的白蓮教教主有奸情,而且倆人還都背著長公主做壞事,這不就是給皇家打臉麽。而今這件事已經不是長公主一個人的事了,是整個皇族臉面的問題。長公主本該是公主之中地位最為尊貴的,該為皇族女子們的表率才是,她而今這樣幹吃悶虧受著,倒叫其她待嫁的公主們將來怎麽在夫君跟前挺直腰板?”

賈赦應承,這些話倒是都在理。

“公主尚且要被欺辱,叫那些爵位比公主低一等的郡主該如何?老王爺們紛紛上折子也有這一層原因,就是要為她們自己自家女兒掙臉面。”秦中路繼續解釋道。

賈赦謝過秦中路提醒,便去太和殿面聖。不想皇帝倒是沒有提之前秦中路的事,反而是大肆褒獎他一番,又賞了許多金銀財寶給他,直誇賈赦是國之棟梁。

這恩賞來得突然,皇帝也沒有解釋緣由,之後還有許多國事處置,就隨手打發賈赦退下了。賈赦一臉不解地去了武英殿,問宋奚是何故。他今早的預言有好事,該就是這件,估計是他提前審閱過奏折的緣故。

宋奚笑:“你倒真給忘了?你的《大周朝聞》。”

賈赦恍然明白了,算算日子,他上次印刷的大周朝聞,而今也該傳到到各個地方去了。

賈赦感興趣問宋奚:“反響不錯?”

宋奚點頭,並告知賈赦已經有好幾個地方上奏回報,說《大周朝聞》第五期上所述儲糧之法,用處頗大,與往年相比,減少了許多損失。比如一處地方,一家免除一斤糧的損失,看似不算什麽,但千千萬萬家,那就是千千萬萬斤糧食了,數額很大。

“有點用處便好。”賈赦嘆一聲,便疲倦地靠在椅子上,手托著下巴,倆眼放空地看著前方的地面。

“看來受了聖人褒獎,也沒能讓你開心。”

“嗯。”

宋奚見賈赦該靜一靜,再沒有和他搭話,喝了口茶,便執筆處理奏折。

賈赦忽然點了下頭,睜開眼,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睡著了。待他定神看前方的時候,險些嚇了一跳,不知道什麽時候,宋奚坐在他對面,而且好像註視他很久,眼睛裏蘊著一種說不出的覆雜情緒。

賈赦蹙眉回看宋奚,“感覺你在醞釀什麽。”

“沒有壞事。”宋奚眉目上揚,飽含著笑意。

賈赦應了一聲,伸個懶腰,叫宋奚一塊去吃飯。

用了飯之後,賈赦特意觀察宋奚,見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話和自己說,遂也不深究了,和他作別回了禦史臺。

沒多久,便有武英殿的小吏,把一個折子轉到賈赦手裏。

賈赦打開一看,是宋奚的筆跡,上面所寫的內容應該是從其它折子上謄抄而來。

便是各地方就《大周朝聞》第五期內容實施之後,做出的反饋。倒是奏功洋洋,看了叫人心情喜悅。

賈赦不禁高興起來。這大概就是宋奚的目的,讓他開心一下。

看著折子上雋秀的字體,賈赦心頭隨之也萌生許多暖意。

眼下竇聰的事還有待查實,黛玉突然生病嘔血,叫人又擔憂又琢磨不透。如果黛玉只是一時想不開,心情抑郁了,或是因為單純地身體發生變故,賈赦倒不擔心,因為這些問題都可以診治紓解掉。怕就怕那邪門的琴聲,代表著別的東西。

下午,賈赦去了京畿府,審查了柳之重後續處理的幾樁案件,都是一些因為信教的寡婦利用男人行騙犯罪的勾當。賈赦見柳之重建議的處置之法,都是按照大周律走的,也沒什麽意見,就讓他如此照辦就是。

黑豬也過來回話告知賈赦,從昨天到今天這段時間,竇聰沒有幹什麽特別的事,就是很勤快的騎著馬串親戚。“大概是家裏的情況太覆雜,他不願意在長公主府呆著了,所以有所逃避。”

賈赦立刻讓黑豬所報的竇聰的走訪名單,冷笑一聲,“真是個鬼頭,他這可不是串親戚。昨兒他走過的那三個王府,而今都遞了折子上去,狠狠把竇駙馬告了一通。”

“竟然這麽厲害?一個孩子還能左右王爺們的想法?”黑豬萬般驚詫,要不是親眼所見事實,他怎麽都難以相信,這偌大的白蓮教,起源竟然就是因為一個孩子。而且這孩子而今不僅控制了女人,連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王爺都聽他的話。

“倒不至於嚴重到你說的地步,只是利用了弱點罷了。便比如這件事,如何能催動那些老王爺上奏陳詞?自然是幹系到他們自身的利害關系的事。竇聰走動的這幾家,剛巧都是有沒出嫁的女兒或是孫女在。”賈赦分析道。

黑豬點點頭,但還是唏噓不已。畢竟連成年人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,竇聰他一個孩子竟然能謀算到如此,越仔細想越讓人覺得恐怖。

賈赦眉頭緊皺,料知這件事不好處置。他想了下,便去牢房看了朱婆子,看看她身上是否能有突破口。

朱婆子一派面目淡然地坐在牢中的草席上,見了賈赦來,便不卑不亢地跪地行禮,沒什麽太過激的舉動,也沒有任何激動的情緒。

看她這副視死如歸的樣兒,賈赦料知這朱婆子的口是怕是難以撬開了。遂最後也沒說什麽,賈赦便轉身要走。

“大人來看奴婢一眼就走了?不問話?”朱婆子瞇起眼睛,盯著賈赦的背影,眼底閃過疑惑。

賈赦側首,看見朱婆子話語落了之後,嘴角的肌肉還微微上揚,大有挑釁之意。賈赦便更懶得理他,繼續邁步走。

“看來大人知道自己無能,只消看一眼,便曉得從我嘴裏撬不出東西來了。”朱婆子忽然嗤笑起來,笑聲很刺耳,似故意嘲弄。

冬筍就住在朱婆子斜對面,見狀大聲呵斥她閉嘴,她而今真真是悔死的心都有了,為何會相信這個瘋女人所言,背叛了他們家大人。

賈赦見朱婆子情緒竟忽然激動起來,倒是感興趣了,挑眉回身踱步到她跟前。

“你這樣多嘴,只會顯得你心虛。”

朱婆子楞了一下,立刻閉嘴噤聲,眼珠子往地上瞟,然後又意識到什麽,狠狠地回瞪賈赦,面目一派坦然,也帶著十足的自信和淡定。

她知道賈赦此來找她,恐怕是另有什麽懷疑。所以她想極力向賈赦證明,她就是理智冷靜的白蓮教教主,她背後再沒有別人。

“你的兒子,聽說是竇聰的陪讀。”賈赦忽然淡淡道一句。

朱婆子眼珠子轉動,好笑地看賈赦:“怎麽,大人想拿我親生兒子威脅我?”

“威脅什麽?你不是都已經全招供了麽。”賈赦含笑看他,

朱婆子聞言,眼裏閃過驚詫和慌張,但這種情緒轉瞬即逝,他隨後便是一派淡然的模樣,表示不知道賈赦在說什麽。

“便就告訴你,不用再擔心了,我知道你背後有人,並且已經查到那人是誰了。”賈赦勾嘴角,譏諷地看著朱婆子。

朱婆子緊盯著賈赦的目光,絲毫不畏懼,一字一板地向賈赦宣告:“大人胡說什麽,我根本就聽不懂。我就是白蓮教教主,唯一的教主。”

“何必強調唯一。”

朱婆子又楞了下,這次她的面容上明顯閃過了慌張。

賈赦也懶得管她,既然這朱婆子沒什麽大用,他也不必再審,吩咐柳之重照律法將其盡快判刑處置了便是。

黑豬見自家老爺從大牢裏出來,忙湊過來小聲傳話。

“林家來人了。”

賈赦皺眉問:“怎麽說?”

“今兒有個道姑上門,說了兩句瘋癲話給林大人。林大人拿不定主意,特來告知,請老爺得空的時候找他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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